田汉的生平故事 暴风飘雨总不移[第4页]

时间:2016-12-29 21:37:22 来源:网络整理 编辑:

  暴风飘雨总不移

  田汉的一生,是革命的一生,战斗的一生,不断追求光明与真理的一生。从“五四”运动起,他就参加了“少年中国学会”和“创造社”,投身于反帝反封建的新文化运动。一九二九年起,田汉不仅参加了进步文艺活动,而且参加了进步的政治活动: 他参加了“民权保障大同盟”和“互济会”。一九三○年初,他在应云卫、朱穰丞、夏衍等组织的第一个党领导的剧社——上海艺术剧社的演出后,真情地对南国社社员说: “你们看看,他们搞得比我们好。”在无产阶级戏剧运动推动下,他写了自我批评,并于同年演出了反映工人罢工和反抗封建国王斗争的话剧《卡门》。南国社被查封后,他带着南国社的朋友,积极投入到左翼戏剧运动中去,参加了“左联”的成立大会,当了“左联”的发起人。一九三一年,上海白色恐怖是最严重的时期,田汉恰恰就在这一年申请入党。“剧联”党组考虑到他公开活动作用更大,曾考虑让他暂留党外,但在田汉的再三迫切要求下,于一九三二年经上海中央局文委决定,由文委直接吸收他入党,同时入党的有丁玲、叶以群等。党分配他到“剧联”党团工作后,田汉从工作到个人的家庭生活,都毫无掩饰地把自己的一颗火热的心托了出来,对党组织忠诚坦白,对同志推心置腹,表现出了一个共产党员应有的光明磊落的品格。他把流散在江浙一带的集美歌舞团纳入了最早的左翼剧联的队伍,为他们取名为 “五月花剧社” ,并约去了“剧联”党团书记刘保罗一面担任导演,一面负责领导成立了“剧联”小组。田汉在这期间经常召集五月花剧社的舒绣文、魏鹤龄等谈话,给他们讲解国内外政治形势,鼓励演出进步剧目。当五月花剧社被查抄后,有人问他:怎么办? 田汉坚定地说: “我们要继续干下去! ”

  一九三三年,田汉主持的“左翼剧联”在为东北义勇军募捐公演时,他联合了三十几个剧团在上海“新世界”演出一个月。组织上为了他的安全,派阳翰笙劝告他说: “不要在那样公开场合露面。” 田汉却坦然地回答: “在群众中最安全! ”他不怕帝国主义巡捕房和国民党特务的捣乱、破坏。他每天挤在后台的一角编活报剧。一九三三年元旦前夕,他编的活报剧《一九三三年前奏曲》,由聂耳、刘琼等演出,效果极好,使观众受到巨大鼓舞!

毛泽东接见田汉等艺术家
毛泽东接见田汉等艺术家

  同年六月,共产国际组织了一个“国际反战调查团”,由英国进步人士马莱爵士和法共中央委员、著名作家伐扬·古久列率领来华。党中央把接待任务交给了“文委”。在当时白色恐怖十分严重的情况下,田汉便组织了队伍欢迎,还十分巧妙地安排了在先施公司酒楼,举行了三百余进步人士的盛大欢迎会。田汉在这次会上,怒斥日本帝国主义野蛮侵略我国的罪行和国民党卖国投降的政策。会后,他机智地摆脱了暗探、特务的监视,将二位使者秘密送到扬树浦与工人会见,送到上海郊区大场与农民兄弟交谈。这次接待国际友人的活动得到了党的高度评价,在国内外产生了重大政治影响。

  一九三四年冬,日本帝国主义向平津进逼,蒋介石实行卖国投降政策。田汉以中华儿女奋起救亡为题材,创作了电影剧本《风云儿女》及主题歌《义勇军进行曲》。

  一九三五年春,中共江苏省委、文委被破坏。田汉送梅兰芳赴苏演出,从码头归来时被捕入狱。初进上海龙华监狱,后又转南京宪兵司令部。在狱中,田汉把铜板磨成五角星。林维中和女儿玛丽前去探望时,他拿出一首七律诗转给夏衍和孙师毅: “平生一掬忧时泪,此日从容作楚囚。安用螺纹留十指,早将鸿爪付千秋。娇儿且喜传书字,巨盗何妨共枕头。月断风云天际恶,手扶铁槛使人愁。”充分表明了他的气节、心境。

  关于田汉被释出狱和出狱后在南京组织中国舞台协会一事,曾被“四人帮”一伙罗织罪名,把他打成 “叛徒”,诬蔑他“为国民党搞反动宣传”。除此之外,当年也有人对鲁迅说过: “田汉转向了。在南京大演其戏。”鲁迅先生也曾在内山书店表示过对这事不满。因而也有许多同志对这段情况不甚清楚,以致影响到在一九七九年四月,为田汉开追悼会的悼词中,还语焉不详。这件事,在一九六四年,田汉就曾说过关于一九三五年,徐悲鸿、宗白华保释他出狱时的情形: “我们在南京宪兵司令部,被分别关在所说优待室。老友徐悲鸿约宗白华探望我几次,甚至和张道藩一同来,张说他是怎样关心我,要和悲鸿、白华保释我,只要答应一不搞政治活动,二不离开南京,三不离开中国; 但又说还可以搞些戏剧活动。我明知是有政治企图的,但他说把戏剧活动跟政治分开,又觉得有文章可做。我想利用自己的一些条件,在敌人心脏里搞戏剧活动,宣传团结抗日、争取民主……于是我写了封信给陈立夫,答应了这三个条件” 。实际情况正是如此。

  田汉出狱后,应云卫、洪深从外地赶来探望,说及外地剧运情况,田汉心有所动,于是和马彦祥、应云卫等同志组织了“中国舞台协会” 。这是私人成立的组织,并未向国民党反动当局备案。筹备演出前还到上海请演员,经济十分困难。头两次演出赔了钱,国民党的方治为拉拢田汉,想补助经费,并托徐悲鸿转送一笔钱给他。田汉很有骨气地说: “我们演戏向来是赔钱的! 不能要这笔钱。”并且在全体参加演出演员大会上说: “我们要舞台上的债,舞台上还! ”于是他马上动手改编托尔斯泰的《复活》,作为中国舞台协会第三次演出。田汉改编的《复活》,是假借托尔斯泰的人物,说出他心中要说的话,隐喻了国民党的黑暗统治。所以中国舞台协会的三次演出,从演出的剧目和经济关系来看,根本不存在“为国民党搞反动宣传”的问题。

  党组织为了声援田汉、阳翰笙,动员了“四十年代剧社” 和“上海业余剧人协会”,浩浩荡荡开赴敌人的心脏——南京,作示威性的演出。演出时,触怒了国民党反动派文化特务头子之一的张道藩,气得他将茶壶摔到台上。在演出期间,这两个剧社还派赵丹、郑君里、魏鹤龄向田汉、阳翰笙表示慰问。虽然当时有特务在一旁监视,可是田汉仍然精神抖擞、无所畏惧地对他们说:“……请朋友们宽心吧! 我们绝不会做对不起人民大众的事情! ”一席话使赵丹、郑君里、魏鹤龄几乎激动得落下泪来。

  一九三七年中共代表团到南京后,田汉把他被捕和在南京的情况向博古同志作了报告。代表团对他这段历史进行了审查,审查后未发现有什么问题,就恢复了田汉的党组织关系。全国解放后,中央宣传部对田汉的历史又进行过审查。据查阅租界巡捕房的“录供单”,伪特别刑庭“审讯笔录”,又据同案人林维中、同狱人杜国庠、陈胜、吴成和保释田汉出狱的宗白华等人旁证,和田汉所说的一致。从以上事实,足以说明田汉的历史是清楚的,表现是好的。

  “八·一三”后,田汉在南京完全恢复了自由,从南京回到上海,与夏衍等人成立了“上海戏剧界救亡协会” 。田汉、欧阳予倩在卡尔登(现长江戏院)组织了电影、话剧、平剧界数百人的大会,在“起来! 不愿意做奴隶的人们……”的昂扬歌声中,田汉宣布: 文化界救亡协会歌(平)剧部成立。从此,田汉带领平(京)剧界艺人开展宣传活动,如他偕同南国社时期的老朋友周信芳、高百岁以及金素琴、金素雯,冒着敌人的猛烈炮火和飞机的狂轰乱炸,奔赴近郊某战场前沿阵地,向坚守祖国领土的抗日战士进行宣传鼓动; 他们还去后方伤兵医院,慰问了痛击日寇而光荣负伤的战士。同年十一月,田汉回到长沙,深感长沙人民虽有抗日救亡的呼声,而舆论却不能表达民意。他矢志不移,苦心奔走,争取得到许多爱国人士资助,特别是得到担任八路军驻湘办事处主任徐特立的支持和帮助,终于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,和廖沫沙等人创办了一个旗帜鲜明地宣传团结抗战的报纸——《抗战日报》。田汉亲任报纸主编,经常工作到深夜,睏了便以楼板作床,生活紧张而艰苦。田汉先后在《抗战日报》上发表了《春帆楼上的对话》、《建立必胜的抗战军》、《歧途上的英帝国》等文章,精辟详尽地阐述了我党坚持抗战救亡,反对分裂、投降的主张。

  一九三八年初,田汉又和郭沫若先后到武汉参加军委政治部第三厅,田汉执掌三厅艺术处的领导工作。在周恩来的领导下,组织了十个抗敌演剧队,十个放映队和孩子剧团。田汉在紧张的抗日宣传工作中,意气风发,笑声朗朗,胸襟坦荡,热情奔放。三厅人员当时最常唱的一首歌,就是田汉作词、张曙作曲的《洪波曲》。三厅人员每天早晨都以嘹亮的歌声唱着它,歌词铿锵有力,激动人心。后来郭老写三厅这段回忆录时,因对这段斗争生活和田汉所作的歌词怀有很深的感情,故取名为《洪波曲》。

  三厅成立一周后,从四月七日开始为扩大宣传周,经过几天宣传活动,整个武汉三镇人民都被动员起来了。四月十日左右,三厅派遣了政治部抗敌剧团到台儿庄、徐州鲁南火线进行慰问演出。后来徐州失守,该团突围未果,随之田汉也精神勃勃地到前线去了。沿途基本上荒无人烟,在极为艰难的情况下,他还开展了一些劳军活动。

  一九三八年秋,日军三路进逼武汉。十一月初,田汉带领政治部所属的一些抗敌演剧队和工作人员,撤离武汉,来到长沙。十一月十日,湖南的门户岳阳陷落。田汉经过研究决定,将长沙湘剧宣传队派往醴陵等地。各队出发那天,请周恩来讲话,给步行的人作了详尽的行军指示。田汉率领湘剧宣传一、三队和战区撤下的一些文艺队伍,步行朝湘潭进发。就在这天晚上,国民党制造了震惊世界的长沙大火事件,把一座劳动人民经过千百年惨淡经营的名城长沙,烧去了十之八九。十一月十七日,田汉和洪深等人根据周恩来同志的指示,回长沙从事救灾等善后工作。田汉急速带着一、三两个湘剧宣传队和演剧六队,日夜兼程赶回长沙。当时长沙城内一片焦土。一眼望去尽是颓墙废墟,暴尸处处无人收埋。就在这一艰难情况下,田汉率领同志们在短期内做好了救伤、扶死、掩埋、灭火、防特、赈济等等一系列突击工作,完成了周恩来同志指示的任务。

  一九三九年,田汉遵从党的“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共同抗日”的指示,积极支持筹办南岳佛道教救难协会的成立,编写过反映明代嘉兴佛教徒反抗倭寇的《血影碑》,促使组成佛教青年服务团参加了抗日活动。同年,田汉看到所有的报章杂志,都是国民党官办的,而没有一个发表作品的阵地。不久,田汉到桂林和夏衍一起,召开了一个抗敌演剧队四、五、八、九队的队长会议。会上作出要在桂林出版一个戏剧刊物的决定。并决定由田汉、欧阳予倩、夏衍、杜宣和许之乔五人主办。根据田汉的建议,刊物定名为《戏剧春秋》。他还倡议: 刊物除发表作品外,中心是放在中国话剧的民族形式问题的讨论上。他虽于一九四○年去了重庆,还积极为刊物约稿。当时敌机经常轰炸,很多同志都住在距离市区很远的地方,如郭沫若住在赖家桥,茅盾住在唐家沱,不能召集座谈会,田汉就亲自登门拜访,发表谈话记录。重庆是座山城,抗战时期交通不便,他只有靠不断的爬山,或者乘坐小木船,抗日宣传工作的热情可见一班。

  一九四○年,田汉接周恩来副主席的电报,到了重庆,任军委政治部文化工作委员会艺术组组长。皖南事变后,在国民党挑起反共高潮的形势下,田汉带着老母幼女移居桂林。他奉命领导在西南的几个演剧队,积极组织、支持演剧队队员组成的新中国剧社。他住在漓江边花桥下临街的一间破旧平房里,生活也和剧社一样清苦,但他听说剧社断炊时,就要母亲拿出家中仅有的一点米,硬要剧社同志挑去熬粥充饥。《秋声赋》就是在这种困境下日夜赶写出来,作为新中国剧社第二次公演的剧目。

  一九四四年,日寇又大举南犯,田汉带着一百余人的娃娃班——四维平剧团于年底到达贵阳。他们缺吃少穿。田汉虽长途跋涉,但脚上的鞋早就没有了,乱七八糟地缠着一些小破布。他仍乐观如故,坚信只要五万万人一条心,何愁抗战不能胜利。当时贵州省主席为收买田汉,派人送了五万元钱给他,却被田汉坚决拒绝,并作诗曰: “爷有新诗不救贫,贵阳珠米桂如薪;杀人无力求人懒,千古伤心文化人。”此诗一时轰动贵阳,很久都为人传诵。抗战八年中,田汉辛勤、艰苦、热情地活动于武汉、重庆、桂林、成都等地。

  抗日战争胜利后,田汉回到分别九年的上海,住在上海剧校的楼房里,一有空就不停地写作。当时情况仍然复杂、曲折,他按党的指示做了不少工作。就连到冠生园开茶话会时,都不放松宣传的机会,他在发言中提出: “我们要和平,我们要斗争! ”他还做了大量改良平剧的运动,当张道藩以国民党文化运动指导委员会主任的身份,和我地下党争夺改良平剧领导权时,田汉等机智地化整为零,继续开展地下党领导的改良平剧运动的工作,在温州、苏州等地演出了不少进步剧目。“六·二三”反饥饿、反内战大游行时,尽管美军架着机枪对准了游行队伍,田汉仍然站在队伍的最前列,还拿着一盒粉笔认真地在地上写着“反内战,要和平”的大字。在上海剧专召开的声援“上海摊贩事件”集会上,愤怒谴责国民党反动派对人民的残酷迫害。田汉在昆明时就曾和闻一多先生商谈过要掀起一次反对美蒋运动,想不到他离开云南不久,闻一多和李公朴就惨遭美蒋特务暗杀,田汉写了《望着云南痛哭》,表示哀悼和愤怒的抗议,并在筹备闻一多、李公朴先生的追悼会时,和一些同志彻夜不眠,赶写挽联、挽词,布置会场,安排发言顺序。

  一九四七年三月十二日,按照当时习俗,田汉提前一年做五十大寿,上海文艺界为他举行了“庆祝田汉五十寿辰及创作三十周年纪念大会”,五百多人参加了这个活动。郭沫若题诗祝寿: “肝胆照人,风声树世,威武不屈,贫贱难移。人民之所爱戴,魍魉之所畏葸,莎士比亚转生,关马郑白难比。文章传海内,桃李遍天涯,春风穆若,百世无已。”在会上,田汉也发言说: “希望大家不要为当前的困难沮丧,永远为人民服务。话剧三十年来的发展,今天却处于空前的低落。话剧最好的传统是团结,不脱离现实,通过艺术改造中国。”

  一九四八年,田汉接受党中央指示,到河北省西柏坡党中央驻地,准备参加第一届政治协商会议,他见到了毛泽东和周恩来;盼望已久的五星红旗,即将要插遍祖国大地,他的兴奋、喜悦之情是不言而喻的。在北平解放前夕,田汉又从解放区来到北平,他积极走访徐悲鸿等人,并激动地说: “我从解放区来,毛主席、周恩来同志要我捎信给你们,希望留下来,不要离开北平,我们就要来了! ”

  新中国成立后,田汉是第一、二届全国人大代表,政治协商会议第一届代表和第四届全国委员会委员,中国文学艺术界联合会副主席、中国戏剧家协会主席,历任中央人民政府政务院文化教育委员会委员,文化部戏曲局局长,艺术事业管理局局长等职。出访过苏联、东欧诸国及朝鲜。一九五三年抗美援朝时,任赴朝慰问总团副团长。他易于接近群众,毫无架子,肯于倾听来自下层的意见。在“文革”前十几年中,田汉的足迹踏遍大江南北,在写作之余,做了大量的团结、教育、联络、调查工作。一九五六年,田汉以全国人大代表的身份到湘、桂、沪、宁、鲁诸省市视察,特别是在湖南期间,看到老艺人食宿、医疗条件极差,曾以大量稿费解囊相赠。同年,他在切实调查研究的基础上,写了《为演员的青春请命》、《必须切实关心并改善艺人的生活》两篇文章,洋溢着关心人民和艺人生活的高度革命热情。他是一个豁达不羁、热情如火、才华横溢的革命戏剧家和诗人。

  田汉在“文革”中惨遭迫害。实际上,早在“文革”开始的几年前,一阵阵狂风暴雨即已向他袭来: 一九六三年华东话剧汇演期间,由于田汉坚决反对张春桥及其后台否定中国革命话剧运动、鼓吹“大写十三年”的谬论,曾在一首诗中写道: “明明长着双条腿,为何偏要跛足行?”张春桥等很快就下了毒手,田汉竟被剥夺了发言权。而且身为戏剧家协会主席的田汉,主席台上竟没有他的座位。他愤于张春桥之流的诬陷和排挤,在大会结束前,于一九六四年一月,在一个寒风飘雨的夜晚离开了上海。当火车慢慢载着他离开车站时,他的心情怎么也平静不下来,这个当年他曾奋战过的地方,为什么现在却无他的立身之地了呢?一月二十七日,田汉在苏州司徒庙见到了著名的清、奇、古、怪四棵古柏,见古柏历尽风霜摧残,仍发新枝,因而赋诗一首,借物抒情,以表达自己对党的忠诚和对张春桥一伙的莫大愤怒:

  裂断腰身剩薄皮,新枝依旧翠云垂。

  司徒庙里精忠柏,暴雨飘风总不移。

  一九六五年,三弟田洪到京探望母亲,当时在农村“四清”的

  田汉,回到北京来和田洪郑重地谈了一次话。他说: “江青请我到中南海,关于编戏的问题谈了一次话。那天我们说话声音很大,可能毛主席在隔壁会听到一些。江青要我放弃历史剧的创作,跟她一起专搞‘现代样板戏’。你知道,我是一个爱说话的人,这些话,我当时都无法回答。她最后要我表个态,我不知怎么说好,又想快点离开那里,所以我说: ‘我回去再同周扬等几个同志商量一下,再来答复’。” 由于田汉没有听从江青的旨意,他们就从《谢瑶环》一剧开刀,罗织罪名。于第二年,即“文化大革命”一开始,田汉就连续不断地在文联大楼前被批斗,后即被投入狱中。田汉曾沉痛地说过: “我一家都是共产党员,我们都热爱毛主席和周总理,我为什么要反党、反毛主席?”此时,田汉已患有较重的糖尿病,加上饮食不周,不能医治,又遭到林、江反革命集团的那些鹰犬们惨无人道的摧残和折磨,终于在一九六八年十二月十日,屈死狱中,终年七十岁。临去世前,他想着母亲,用深沉、微弱的声音呼唤着母亲 ……。

  一九七九年三月一日,《人民日报》发表了公开为文化部大错案平反消息,宣布根本不存在一条什么“文艺黑线”和“以周扬、夏衍、田汉、阳翰笙同志为代表的所谓黑线代表人物”的问题。四月二十五日在八宝山革命公墓,文化部为田汉举行了隆重的追悼会,党和国家领导人及文艺界一千余人参加悼念。追悼会由廖承志主持,茅盾致悼词。田汉的骨灰盒中,放着的是一页精装烫金封面的《关汉卿》剧本、两方名章,又放进了一个干部帽和一支钢笔。

  中外古代戏剧史上,曾经出现过象关汉卿、汤显祖、莎士比亚、莫里哀、果戈里这样的巨人,而中国现代革命戏剧史,以有田汉这样一位铮铮汉子和戏剧巨匠而骄傲、自豪。田汉的名字永载革命的戏剧史册之中。

  附: 田汉部分笔名、别名

  原名: 田寿昌、寿昌

  (用于日本留学时期及南国社系统刊物等处)

  笔名、别名:汉、漱人、陈瑜

  (用于二十年代《少年中国》以及南国社刊物等处)

  绍伯、首甲

  (用于三十年代中期,如《大晚报》、《社会月刊》等)

  张坤、春夫、朋高、伯鸿、铁瑞章、罗芳洲、汉仙、敞人、叔常

  (用于三十年代文艺刊物)

  陈哲生

  (用于1935年被捕时政治化名)

  田汉

  (除上述时期外,自1935年后,一般均用此名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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