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庭文化·人性进步——关于制度伦理的思考[第3页]

　　不盲从，是需要很大精神定力的。在一个制度败坏的国家，确实是 极少数人才能做得到。在另一面，制度败坏范围之广、程度之深，必然导致「多数人不正常」的后果。而按着一般逻辑，多数人的选择应当是最正常的结果，也是社 会规制的伦理基础，但是「多数人不正常」的情况并不是没有发生过。远的，犹太教堕落时期就是这样，因此，才出现了耶稣的革命性宗教创举，尽管那是以改革的 名义进行的;近的，法西斯主义与斯大林主义的兴起，均导致了无情的人性损害。斯大林主义在后来被解决有多重因素起作用，但不能忽视的一点是：苏联社会的精 英层中精英分子开始要求正常人的生活，进而是建立一个正常的社会。

　　在苏联，今天叫前苏联，如果不存在「多数人不正常」的社会情形，显然 是主张建立正常社会的那些人疯了。但事实是，他们没有疯，只不过是在多数人疯了的时候，他们抵抗了传染，也服了药。那药是什么呢?是一种信仰，一种坚信人 性可以进步的信仰!既然人性进步之可能，那么，坏制度一夜崩溃也有可能。即不如此，它陷入非古典崩溃也是不可避免的宿命，而所谓非古典者即非天下大乱、兵 燹遍地，更准确地说是道德崩溃。难道跳楼的孩子所指责的老师上课应付、补课讲课认真，不是道德崩溃的微观反应吗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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