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心理罪\邰方】 贺新郎[第11页]

　　想清楚之后，邰伟心里挺失落的，他只好给不省人事的方木系好安全带，然后自己一脚油门下去，酒驾了。

　　邰伟知道方木住的是公安厅里配备的单身公寓，这地方不算宽敞，但是足够一个成年人自由活动了。邰伟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方木给带回去，安置在床上，他四处一瞧，这房间比他当年乱的有过之而无不及。泡面盒四处扔，出了卷宗和笔记，没一处是整齐的。

　　这小子过的到底有多不走心。

　　邰伟看着倒在床上睡的迷迷糊糊的方木，叹了一口气，然后又充当起老妈子的角色，给方木脱外套脱鞋，用毛巾擦脸擦手脚。等把方木拾掇好了塞进被子里，邰伟这才松了一口气，他刚想趁机溜走，就被方木勾住了手指。

　　方木半睁着眼睛，眼神迷离的，他轻轻的叫着“邰伟。”邰伟一个不懂风月的糙爷们儿，就被这两个字给喊道心里一下子柔情百转起来，他下意识地也握住了方木的手，笑了笑“在这儿呢。”

　　“我烦你。”方木轻轻说，邰伟一下子愣住了。

　 　“…自以为是地把我档案调走，又不跟我解释，后来还一声不响地结婚了。邰伟，你真不要脸，你做这些的时候有想过我吗。”方木的眼神看起来格外的受伤，就 这么一瞧邰伟，好像是子弹射穿了他的心脏，好像两年前的那一枪又打进了他的胸膛，心脏哗啦啦地就裂开了，疼得支离破碎的。

　　邰伟一句话都说不出来，他紧紧地攥着方木的手，仿佛要把他的骨头给捏碎。许久方木也觉得痛了，表情流露出不快，邰伟连忙松手，又给他揉了几下。

　　“你回去吧。”方木将手抽离出来，毫不留情地下了逐客令“出门的时候记得把我说过的都忘了，就当我什么都没说过。”

　　方木好像真的变了，越来越坚强，不再感情用事。不是那个从前痛苦的倒在雨地里哭，抱着好友尸体撕心裂肺的吼叫，需要邰伟陪伴着才能入睡的人了。

　　突然觉得方木变得无比的冷漠，邰伟甚至想到了乔允平在地下室说过的话：要想杀死恶魔，首先自己得成为恶魔。邰伟看着方木，想到他在这两年中破获的大大小小残忍血腥的凶杀案，想着眼前的年轻人是如何走过一汪汪血泊，看着一具具尸体，最终变成眼前这个眉眼冷淡的方木。

　　邰伟从床边站了起来，后退了两步，始终盯着方木看，后来他是在忍不住，嘴唇动了动，从嗓子眼里发出声音“方木……我们，到底算什么?”

　　“我们?”方木挑了挑眉毛，模样看起来挺讽刺的，但是又掺杂着些苦涩“邰伟你问这个问题是想干什么，别忘了你是有家室的人，做出任何出格的事情之前请先想一想呆在家中等你平安回来的妻子。”

　　方木的话掷地有声，吵的邰伟脑袋嗡嗡响，他抓住门把，用力极了“……行，我知道了。那我走了，你好好保重。”他打开房门，一只脚已经跨了出去，邰伟又回过头，轻声问“咱们以后多聚聚，行吗，我就你这么一个兄弟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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